第73章：发福利喽

　　曦烨的指尖僵在浴巾边缘，那寸许滑落的布料下，锁骨处的矿痕像枚浅灰的印章，印着矿洞的风尘。
　　她下意识往回拽了拽，浴巾摩擦着皮肤，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　　蒸汽在两人之间漫成一片朦胧的纱，艾利克斯发间的皂角香混着草药味，像浸了温水的蜜，黏黏地缠在鼻尖。
　　“可以吗？”
　　艾利克斯又问了一遍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像壁炉里噼啪跳动的火星，轻轻燎着曦烨的耳廓。
　　指尖还停在她的手腕上，没松，反而微微收紧了些，像是怕她跑掉。
　　脸颊的热度顺着血管往心口涌，曦烨觉得自己像块被扔进炉火的红石，从里到外都透着烫。
　　她偏过头，避开艾利克斯的目光，却撞见对方映在蒸汽里的轮廓——眉骨的弧度，紧抿的唇角，还有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期待，都看得格外清楚。
　　“……嗯。”
　　她从喉咙里挤出个细若蚊蚋的音节，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烛火。
　　艾利克斯却没动，只是盯着她泛红的耳根笑了笑，那笑意里带着点得逞的狡黠，又藏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。
　　她慢慢松开曦烨的手腕，转而舀起一瓢温水，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　　“转过去。”
　　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指尖轻轻碰了碰曦烨的后背，示意她转过身。
　　曦烨慢吞吞地照做。
　　温水顺着脊椎往下淌，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，惹得她微微缩了缩肩。
　　“水烫吗？”
　　艾利克斯的声音就在颈后，热气拂过皮肤，比水流更烫。
　　曦烨没吭声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下，尾音却带着点没察觉的软。
　　浇到后颈时，艾利克斯的动作忽然停了。
　　水珠顺着曦烨的脖颈往下滑，没入浴巾边缘。
　　她放下水瓢，指尖轻轻拨开曦烨汗湿的发丝，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。
　　“这里沾了点矿粉。”
　　她低声说，气息扫过那片皮肤。
　　曦烨刚想说“没事”，就感觉到颈后落下一点温热的触感，轻得像雪花落在炭火上，转瞬即逝，却烫得她浑身一僵。
　　是艾利克斯的吻，带着点皂角的清爽，和她掌心的温度。
　　木桶里的水猛地晃了晃，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艾利克斯的袖口。
　　她没动，只是贴着曦烨的颈窝低低地笑，声音里藏着得逞的雀跃：
　　“这下干净了。”
　　曦烨的手指紧紧攥着浴巾边缘，指节泛白，后背的皮肤还残留着那点转瞬即逝的温度。
　　蒸汽更浓了，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融成一团，像两株在暖土里悄悄缠绕的藤蔓，终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，触到了彼此最柔软的地方。
　　颈后的触感还没散尽，曦烨的肩轻轻颤了颤，齐肩的长发被水汽浸得更黑，湿哒哒地贴在颈侧，像匹温顺的绸缎。
　　她本就比艾利克斯矮小，此刻背对着站在木桶里，被蒸汽衬得身形愈发纤细，像只误入猎人家的小白兔，连攥着浴巾的手指都透着点不知所措的软。
　　艾利克斯看着她露在浴巾外的肩头，骨骼的弧度柔和得像被溪水磨过的鹅卵石，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。
　　她往前凑了半步，膝盖几乎碰到木桶边缘，抬手轻轻拢住曦烨的长发，把那片沾着矿粉的后颈彻底露出来。
　　“别急，没洗干净呢。”
　　她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，说完没等曦烨反应，就微微低头，将脸埋进了她的颈肩。
　　鼻尖蹭过细腻的皮肤，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　　艾利克斯能闻到发丝间的草药香，混着水汽钻进鼻腔，像在矿洞深处找到的那簇会发光的苔藓，让人莫名安心。
　　她没再做什么，只是静静地靠着，听着曦烨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，“咚咚”的，比壁炉里的火苗跳得还急。
　　曦烨的身体彻底僵住了，连呼吸都忘了。
　　后背能感受到艾利克斯胸口的温度，隔着湿透的衣料渗进来，烫得她指尖发麻。
　　她想转头，又不敢，只能任由对方的气息拂过颈窝，把那片皮肤熏得更烫。
　　齐肩的短发被对方拢在掌心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，让她忽然想起矿洞里被藤蔓轻轻缠住的感觉，不是束缚，是让人安心的缠绕。
　　“艾利克斯……”
　　她试探着喊了一声，声音软得像泡在水里的棉花。
　　回应她的是颈侧落下的一个吻，比刚才更久些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重。
　　艾利克斯的唇瓣擦过她的锁骨，那里还沾着点浅灰的矿痕，却被这温热的触感烫得仿佛要融化了。
　　木桶里的水晃得更厉害了，溅出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衣角。
　　艾利克斯终于抬起头，鼻尖蹭过曦烨的耳垂，低低地笑：
　　“现在干净了。”
　　曦烨猛地转过身，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。
　　那双总带着点锐气的眸子，此刻像盛了温水，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头发。
　　蒸汽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的水珠，落在校准的睫毛上，像撒了把碎钻。
　　“你……”
　　曦烨刚要开口，就被艾利克斯伸手按住了唇角。
　　“别动，”对方的指尖带着水汽，轻轻蹭过她的唇，“再闹，水就真凉了。”
　　话虽这么说，艾利克斯的目光却没离开她的脸，像是要把这副模样刻进眼里。
　　壁炉的火光透过蒸汽照过来，在两人交缠的目光里，酿出点比热水更暖的东西，像藤蔓终于找到了可以缠绕的树干，在夜色里悄悄扎下了根。
　　若是往常一个人，曦烨总要在浴桶里多泡片刻，指尖慢悠悠地划过木桶边缘的木纹，连发梢的水珠都要仔细擦干。
　　可此刻被艾利克斯的气息缠着，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，匆匆用水浇过手臂就想结束——浴巾还牢牢系在身上，连衣角都没沾湿多少。
　　“这就完了？”
　　艾利克斯挑眉看着她，伸手探了探水温，“水还热着呢。”
　　曦烨没应声，手忙脚乱地想跨出木桶，脚踝却被桶沿绊了一下，惊呼还没出口，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。